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诗 // 雨中曲
胡乱写一通
雨中曲
雨带来静。这反常识？你不懂。
平均律的雨，哗哗或滴嗒，让人想睡。
那种刚醒又想睡的睡。我站在阳台，
欣赏窗外风景，雨幕拉开，山更远，海升起。
关键的是，工地的机器停止喧嚣。场景成为
死寂图画。雨中赶路的人犹如丧家犬。
自然，仍然支配人的行为。我知道这场雨后，
冬春季干涸的山泉会再次涌流。
黄灿然又要提着桶去接清冽的水。为此我歌唱雨。
歌唱雨倾盆而下，歌唱雨绵绵如丝。空气中
感觉存在潮湿。有什么关系？天地变化乃为必然。
我已经厌倦一段时间空气中有火的气味。
同样道理，我也厌倦写干燥的诗。
我写雨中之树，绿如翡翠。雨中之花，妖艳如滴。
当然不写这些也没有关系。我只写自己在阳台上
以无所事事之心听雨水倾泻。
心里感到，世界还是世界，天地还是天地。
我与它的关系是旁观者的关系。如果我说在雨中
我看到哲学，看到生死。看到自然大于我。
这样的看法当然矫情。但是，不矫情何以诗。
有时候必须矫情。就像现在，矫情让我写，
在雨中大地很安静。犹如等待新一轮创世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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